桂树河 發表於 2012-6-18 21:30:43

【黑五类回忆录】.txt

印象比较深的,是他几个月前参加劳动时将一颗蒺藜狗子偷偷塞进正脱鞋休
息的一个泼辣的三十多岁的女社员的鞋子,使那女子再穿鞋时挨了扎。谁都想得
到的,他当时便被被好几个铁姑娘队的女社员看了瓜,捆成一个球似的他被人们
踢来打去在地上翻滚,全身扎了无数的蒺藜狗子。有几个女社员还将屁股坐到他
的身上,一边用纳鞋底的锥子在他身上乱扎,一边脱下臭鞋罩在他的脸上,而且
要他回答好闻不好闻。这二来子大声叫喊着求饶,亲姐姐亲妈亲奶奶都叫到了,
连连说好闻好闻。
  就这么折腾着,一直玩闹到休息结束重新上工,才将他解开,但解开后的二
来子却并不气恼,只是嘻笑着骂上几句而已。我在想,SM这两个字母在那时的
农村并不存在,但这种心理,是不是早就存在着呢?
  也就是大概因为感觉斗他比斗别人更好玩吧,他也就陪我在这慢慢的冬季挨
了好多次的审查与批斗。
  这二来子长的算英俊那一类,高个,大眼、浓眉、唇红、齿白、鼻挺、口正,
是很能招人喜爱的那一类。
  我们两个都早起就到了「从头越」的司令部,开始生炉火,到日上三杆时,
腾腾的炉火已将房子里烘的暖暖的,连棉衣都穿不住了。整个屋子也打扫的干干
净净,门窗上、桌椅上、木制的地板上,连一点煤渣甚至一丝灰尘也摸不出来。
  此时的我,因为已经对批斗感到惧怕,待卫小光带领着汪海龙等五个人进屋
时,本来不想立正的我,看到王太华笔直地立正,便也无奈地立正,象奴隶迎接
主人那样迎接他的到来。
  「他妈的,没规矩了。」卫小光吼道。
  王太华赶忙跪了下去。我本来不想跪,但看到二来子跪了,便也慢腾腾地跪
了下去,跪在了卫小光的面前。这让我有些异样的感觉,什么感觉呢?说不出来,
总之短短的时间,我已经被卫小光征服。
  卫小光神气地斜仰在椅子上,晃动着二郎腿,那胶皮底的军用高腰帆布棉鞋
差不多要晃到我和王太华的脸上。他用一只手扭着我的下巴,附视着,问:「你
妈的屄的,这几天认识的怎么样了?」
  「我……有罪,我认罪。」我垂着并没有被束缚的双手,脸被他捏的东一下
西一下、高一下低一下地,极屈辱地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什么。
  他弄了一会我,便转过脸朝着二来子,「好久没给你看瓜了,皮子痒不痒?」
  二来子跪着,将身体向前倾着,诞着脸,「卫老师……我哪敢呀,不信您问
问,我都好久没干过坏事了。」
  卫小光却坏笑着,对着身后几个紧紧跟随他的汪海龙等人,「给他看上。」
  说到「看瓜」,大概只有冀中以及京津一带的人们才知道。它是一种玩闹的
游戏,或者说是一种惩罚的游戏,用今天的眼光去看,它应该又算是一种SM的
游戏。
  「看瓜」的玩法,是先将被玩者的双臂反绑,然后再将他的脑袋强行塞入他
自己的裤裆之中。这样固定后,整个人便没有了丝毫的反抗余地,而只能任人踢
打翻滚折磨。《战斗的青春》、《艳阳天》、《瓜棚柳巷》等以冀中及京津地区
为背景的长篇小说中,都有「看瓜」的描写。
  二来子的裤子并非老一代农民穿的大裆裤,脑袋无论如何无法塞入自己的裤
裆内,几个人便将他的头与他的两只被扒掉了鞋的臭脚紧紧地捆到一起。这样捆
好后的王太华,与其说象个瓜,到不如说象个饼,或者说更象个乌龟,团成一团
一动不能动地坐趴在地板上。
  汪海龙等几人将二来子的衣领抓住,缓缓地将他提起,直到屁股那一端着地
而头部在正上方时,一松手,丝毫也没有自制能力的他便象个砖头被推倒般地,
脸朝着地面,「吧叽」一声,死死地摔下去。
  「哎哟!好疼呀!」
  「往前爬!爬一圈。」几个人用脚踢着他。
  他根本一动也不能动,所谓的爬,只不过是用被捆在头上的脚向前挣扎着伸
出一寸长的距离,然后屁股向前一耸,跟进一下,然后再将脚向前伸,屁股再向
前耸。很慢地蠕动,却要用吃奶的劲才行。
  「哎哟!别踢了,亲爸爸,这哪爬的动呀。」正在受着折磨的王太华依旧嘻
皮笑脸地嚷叫着。
  「回答我,你是不是王八羔子?」
  「是是,我是王八羔子,放开我吧,好累呀!」
  「哈哈,好玩,那你爸爸岂不是公王八,你妈妈岂不成了母王八,说,是不
是?」
  二来子并不犹豫地回答:「是是,我爸爸是公王八,我妈是母王八,哎呀我
腿好累好酸,亲爸爸,求您老给松松吧。」
  「真你妈的拿你没治,哈哈!」
  这时又有人将他提起,提到呈饼子立起样子时,一个对着另一个说:「你猜
他往哪边倒?」
  「后面倒」,另一个红卫兵小将回答着,将二来子的身体向后推了一把,他
便向后倒去。因为后背两条反绑着的双臂,也因为他的腰呈弓形弯曲,向后倒时
没有象前倒那么地死板。不过这时,他的脸却正面朝天了。
  卫小光坐着,将两只脱光了的脚丫子踩到了王太华的脸上,坏坏地低头看着
象个翻盖王八似的王太华,「怎么样?舒服不舒服?」
  「好臭哇!卫老师……」虽然嘴里是这么说着,但捆成王八似的王太华却讨
好地伸出舌头,在卫小光的脚底上舔舐,看那劲头,到象是舔着蜜糖一般。
  我的心底及至全身突然涌动着一股激流……
  玩够了二来子,便放任他仍旧象个乌龟般在地上挣扎着,大家的注意力开始
转到我的身上来。今天上午的正题是排练即将到来的对我的批斗。
  怎么批斗还要排练呢?对了,为了保证批斗大会的顺利成功,也象排节目一
样,要将预告准备好的程序走上好多遍才行的。
  卫小光对那几个女生,「你们几个捆人的技术不行,今天好好练习练习,就
拿这狗崽子当靶子,来!李红卫,你来。」
  这实际上也是对红卫兵斗争性的训练。
  这个叫李红卫的,是我们年级另一个班的红卫兵干部,也是今天四个女生中
最腼腆的,她听到卫老师点自己的名,极不情愿地,「怎么捆呀?」
  「就按批斗会上那么捆。」
  那个女生手拿着绑绳,不好意思地用力抖动着双腿,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撒
娇似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捆呀……」
  但她终于还是开始捆了。她先是冲着跪在地板上的我又算调皮又算不好意思
地打了声招呼:「你别怪我啊。」说着便将绳子搭到我脖子后面,然后从腋下穿
过,在胳膊上缠绕,缠绕到手腕部时,重复了两圈,将绳子向上穿过脖子后面的
绳子,用力下拉,系紧,我的双臂便反剪着捆在背后纹丝不能动弹。
  「这哪行呀?你捆的这个象是戏台上的。不行,重新解开,要勒紧。」卫小
光对她的手法打了不及格。

發表於 1970-1-1 0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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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r0090 發表於 2018-12-21 10:30:44

題材很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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